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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7章 音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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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7章 音駒

第一局比賽結束在25:15.

梟谷高中領先。

這十五分中,有七分來自宮澤四號一個人的發球局,三分來自他的後排進攻,兩分來自梟谷高中的發球失誤,剩下三分分別來自八號(景谷)、(五號)佑和十一號(月星)。

算是除了宮澤四號的三個實力順位。

而第二局,因為梟谷采用了專盯宮澤四號一個人的戰術,比分下降至25:12,不過這11分中的六分直接來自於宮澤餘下五人的扣球,剩下則是宮澤四號的發球得分。

到了後面,看見宮澤動輒三分起步的發球得分,圍觀學校已經不再發出驚愕地吸氣了。

“那、那個,”坐了全程的鈴守怯生生地上來遞毛巾,“辛、辛苦了。”

土屋接過毛巾,“為什麽感覺你怕我了?”

“你未免也太強了……”鈴守雖然初初開啟自己的排球之旅,也看得出土屋和上次在青城的發球比起來簡直是進步神速,“你上次可沒把掃帚打折過……”

“什麽啊,我不會向著同伴打的,”土屋笑著擺擺手,“而且上次也沒掃帚正好擺在旁邊啊。”

“嗯。不過其他人就……”鈴守的視線偷瞟去餘下的五人。

“……”餘下的五人都很沈默。

“幹嘛這麽沈重啊,”土屋側頭問,“我覺得大家表現得都不錯啊,尤其是景谷前輩,真厲害,能在木兔手下拿到三個球。”

“只有三個球而已,”景谷苦笑道,“和你比起來差遠了。”

看樣子是覺得自己拖累了我。

土屋一邊想著,一邊仰頭喝了口運動飲料。

要是剩下幾個人能因此發憤圖強,也跟著我的訓練單做就好了。

看表情是可以。

“不過,你們也別太放在心上,”土屋把運動飲料的蓋子合上,“看見他們背後的漢字了嗎?”

“梟谷高中……”金島道,“怎麽了?”

“是啊,堂堂梟谷高中,”土屋嘆然道,“全國級的運動豪強,財大氣粗,被譽為排球界的搖籃,歷年出過不少奧運選手,現在仍在排球界活躍的好幾個日本選手都來自梟谷高中。被盯住弱點使勁擊破不是理所當然?”

“哦,”從對側插進來一聲有點蒼老的聲音,“對我們學校了解的挺明白啊,”

土屋側頭看過去,在月星和金島的遮擋後,梟谷高中的教練正雙手插兜地站在攔網桿邊,咧嘴道:“有過升學我們學校的打算嗎?”

擋在中間的月星和金島紛紛讓開。

土屋幹脆地承認了:“有哦。”

在第三次輪回,因為第二次輪回被及川所在的青城打爆了,從此喪失了在宮城縣出選名額的信心,由此產生了‘為什麽我要在這一所學校蹉跎下去,而不是選擇一部能提供更優質環境的學校就讀呢?’的念頭。

所以給六所排球名校發出過申請函。

“結果沒來啊。”梟谷教練有些意外地說,“你申請那年可是有木兔作為我們的絕對王牌在。”

“不是沒來,”由此想起第三次的某些糟糕回憶,土屋提起長凳上的備用護膝包,“因為你們是邀請制,所以當時不搭理我而已。”

“……哈?”正整理淋濕毛巾的京治倏地扭頭看過來。

土屋不看他,轉身道,“大家!我們走吧,聽說這裏有輸家要繞場魚躍一周的規定。”

“哦……哦!”

“是!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背身向圍觀人群外圍走的一群灰白色運動服逐漸走出十幾步遠。

木兔才倏地探頭去看教練:“教練??”

殺人發球都不要??

京治在一邊意外地補充:“……去年換了負責入學的老師嗎?”

“真的假的,”木葉流著汗說:“好嚴格,這都進不來咱們學校,原來我們是被這麽精挑細選地入部的嗎?!”

小見,小見早就在剩下兩人的陪同下去了二樓的洗手間,木兔和教練剛剛檢查過了,骨頭沒有問題,但畢竟是能帶出球風的重擊,上面的皮膚腫了起來,要做個沖水處理。

抱臂在前的梟谷教練沈穩不言,背影沈沈。

實則在心裏默默淌了一滴汗。

去年負責招生安排的負責老師……是誰來著?瀨會?

因為初中名聲不顯就推掉面試申請可不行啊?!

事已至此,想著剛剛那如神來之筆的共計十幾球發球得分,梟谷教練也只能一邊在心裏肉痛,一邊沈沈嘆氣地面對現實:“光太郎,你去看看小見。其他人,準備拿下一場比賽!”

涉及比賽,梟谷紛紛響應:“是!”

·

土屋把袖子撈到手背上,確定從外面看看不出什麽,才打開洗手間門出去。

景谷和赤葦早就等在外面了,下一場是和音駒的比賽。

音駒是東京區以接球聞名的排球名校,不看具體隊員配置的話,可以類比成進階版的和久谷南(宮城縣接球名校)。

說進階版是因為,音駒打進過全國大賽。

“土屋啊,”景谷一邊走,一邊看土屋右臂抻長的袖子,“手腕還行嗎?要不要去趟醫務室?”

到了主館的二層側梯,土屋一面看著場上熱身發球的音駒,一面下樓,“不去。”

“是不用去還是不想去?”

“不想去。”

“……我就知道。”

雖然十分想強令帶慣性不註重身體的後輩去醫務室檢查,但剛剛一局下來,他天然擺不起隊長的架子。

他早在土屋入學第一天就看出來了,土屋不在乎什麽長幼尊卑隊長身份。

排球打的強的人有理,排球打的好的人先說。

·

土屋到位球場半場的時候,看見攔網對面金色頭發的五號,看著他露出一個類似野貓炸毛的表情,火速退後幾步,躲到黑頭發的一號後面,從後面探出半身,以一副豎貓眼觀察他。

“……”土屋站直了,“前輩,你在幹嘛。”

“小黑……”五號擡頭,“他叫我前輩,下一球是不是要對準我了。”

一號(黑尾)一指自己:“餵,宮澤四號,待會兒我就站在三號位,記得對準我啊!”

“我幹嘛要對準你倆,”還不等那個五號松氣,土屋又說:“看起來就是那個三號(夜久)最矮吧,幹嘛對準你倆?”

三號(夜久):??

“餵!也不要對準我啊!那球接到了會死人的吧!”

“太失禮了前輩!”土屋說,“梟谷自由人還好端端地站在那、”

他腦袋側過去,卡了一下。

梟谷自由人剛從醫務室回來,呆楞楞地站在那,帶著兩只手臂的繃帶。

加上排球磕到下顎浮起的青紫。看起來異常可憐。

“小見——!!”

另一個球場和北川比賽的貓頭鷹主將遠遠地朝這裏猛揮手臂。

“被迫下場了也不要擔心!我們會帶著你的精神在場的!!”

小見感動道:“哦哦哦!!我在這!!”

兩個被迫分開的自由人和主將隔空揮手,像極了苦命鴛鴦。

五號又往一號背後縮了縮。

“小黑……我突然有點三角骨脊神經疼,要不這局先去醫務室……”他快速說。

土屋:“……”

“前輩們別鬧了,”他伸手接住工作人員丟來的球,“剛剛那局已經是極限,發不出來了。真的。”沒什麽好騙人的。

研磨姑且相信他。

況且小黑正死死抓住他的袖子不讓走。

從開局到6:2的比分來說,似乎和宮澤四號說的一樣。

他一直在半場的後排徘徊,全程沒怎麽上網,無論是黑尾的短進攻線扣球還是研磨出其不意的二次進攻,他壓根沒有上網救球的表示,完全放棄了進攻線內的前排防守。

後排進攻的次數也直線減少。

第七球是宮澤四號的發球局。

和前幾次助跑跳發不同,宮澤四號這次是好端端站在發球區的。

假如說他的手腕超了負荷,那麽這球選擇普通跳發保護手腕是理所當然的。

但是看見宮澤四號沒有去助跑的發球點,黑尾其實有些遺憾。

他面上看起來就不怎麽沈穩,蓄勢待發,興致勃勃,樂於迎接挑戰。從圍觀席看那一球就足夠勁爆,很樂意直接上場試試。

可惜對方沒手感,他又不能強求。

說不定等下午手腕恢覆了有機會見識見識。

有點遺憾的思索一直到輕飄飄的發球邁過球網飄過來。

宮澤四號兌現了他的諾言,這球是直接對準黑尾來的。

但是力道也太……

黑尾還沒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,突然聽見身後研磨的叫聲:“魚躍!”

黑尾下意識按照研磨的指示魚躍,但是慢了一步的手臂終究沒有落到排球突然下落的落點位置。

飄發球。

裁判‘吥’的一聲吹哨,6:3,宮澤上分。

“我說他啊,”黑尾按著地板站起來,把那球捧在臂下,無奈道:“是從小練了發球上來的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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